深化改革的“关键一跃”——浙江“最多跑一次”改革调查①

　　编者按：新思想引领新发展，新作为开创新局面。2018年是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开局之年，也是改革开放40周年。靠吃改革饭起家的浙江，要继续高举改革开放大旗，以强烈的责任担当推进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以“最多跑一次”改革撬动各方面各领域改革，破解发展难题，增添发展动力，用实际行动贯彻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此，本报推出“新时代 新征程·改革进行时”专栏，反映浙江全面深化改革的生动实践。今天刊登系列调查报道《浙江“最多跑一次”改革调查》首篇。

　　日前，湖州市首台“最多跑一次”自助服务终端在湖州开发区行政审批服务中心启用。使用自助服务终端时，只需刷脸、验证身份证即可自助打印营业执照，整个过程不到3分钟。湖州日报记者 张剑 摄

　　深化改革的“关键一跃”

　　——浙江“最多跑一次”改革调查①

　　浙江在线1月2日讯（浙江在线记者 邓崴 翁浩浩 金春华 刘乐平）这是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生动实践。群众关心什么、期盼什么，改革就抓住什么、推进什么，以实际行动增强人民群众实实在在的获得感；

　　这是新时代深化政府自身改革的全新探索，以群众感受为标准倒逼改革，推动政府职能的深刻转变、权力运行方式的深刻变革和“互联网+政务服务”的深化运用；

　　这是引领浙江再创体制机制新优势的强大动力，牵一发动全身，一子落满盘活，让浙江在加强最优制度供给、营造最佳营商环境、释放最大改革红利上“更进一步、更快一步”，开创浙江全面深化改革的新局面。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思想和基本方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把党的群众路线贯彻到治国理政全部活动之中，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

　　过去一年来，浙江切实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通过大力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推动政府职能转变，撬动全面深化改革，让群众实实在在地增加获得感、提高满意度。

　　“最多跑一次”改革，是当年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时大力倡导的机关效能建设的深化推进，是经济新常态下浙江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落实“放管服”改革，优化发展环境、再创浙江新优势的重大举措，是增强党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加强党风廉政建设的有力抓手，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浙江的生动实践。

　　这场改革以“一窗受理、集成服务”为主抓手，统筹推进“最多跑一次”事项梳理归集、系统对接、数据共享、标准化建设、事中事后监管等。截至目前，省、市、县三级梳理公布的“最多跑一次”事项已分别占同级总事项数的95.68%、95.33%和93.85%。

　　“最多跑一次是常态、跑多次是例外”——省委、省政府一诺千金。各地坚决贯彻落实省委、省政府的部署，结合自身实际，创造了一系列可复制可推广的改革经验：不动产登记60分钟办结跑出“杭州速度”，“一证通办一生事”让群众少跑腿、好办事，“简化办、网上办、就近办”，“多证合一、一照一码”……

　　最新的第三方特定对象电话回访调查显示，企业和群众对“最多跑一次”改革成效满意率达到95.7%，比2017年6月份提高8.81个百分点。

　　杭州市临安区太阳镇政府在“最多跑一次”改革中，利用互联网开发小程序为百姓服务，基本实现“简单事不出户、复杂事不出村、麻烦事不出镇”。 浙江在线记者 胡元勇 拍友 江珊珊 凌品芳 摄

　　从机关效能建设到“最多跑一次”

　　一场深化政府

　　自身改革的“接力赛”

　　作为“红船精神”的发源地，浙江靠吃改革饭起家，秉承“开天辟地、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一直以来坚持用改革创新的办法，在实践中不断摸索解决新矛盾、新问题，创造体制机制新优势，实现跨越式发展。

　　在2003年7月的省委十一届四次全体（扩大）会议上，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作出发挥“八个方面优势”、推进“八个方面举措”的重大部署，高度凝练浙江改革发展实践经验，引领浙江向更高更新目标迈进。这个被称为“八八战略”的纲领性文件强调：“进一步发挥浙江的体制机制优势”“进一步发挥浙江的环境优势”“切实加强法治建设、信用建设和机关效能建设”。在浙江工作时，习近平就提出，要努力建设服务型政府、法治政府、有限政府。

　　浙江1999年起率先在全国开展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到2002年、2003年相继进行第二、第三轮行政审批制度改革，成为全国审批项目最少的省份之一；2004年，全省6053个省、市、县机关部门，1497个乡镇和2353个具有行政管理职能的单位全面开展机关效能建设；2007年，全省开展“作风建设年”活动，提出着力抓好六个方面的作风建设，其中一条就是深化机关效能建设，进一步完善行政审批方式，深化政务公开制度。

　　改革永远在路上，时序更替，使命依旧。在“八八战略”的指引下，历届省委遵循习近平指引的方向，一张蓝图绘到底，一任接着一任干，不断将政府自身改革引向深入。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多次强调，要转变政府职能，创新行政管理方式，建设法治政府和服务型政府。

　　2013年11月，作为全国唯一试点省，浙江启动以“权力清单”为基础的“三张清单一张网”建设，并于2014年7月，在全国率先部署“责任清单”工作，逐步形成“四张清单一张网”的总抓手。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在2016年年底的省委经济工作会议上，时任省长车俊首次提出实施“最多跑一次”改革——群众和企业到政府办理一件事情，在申请材料齐全、符合法定受理条件时，从受理申请到形成办理结果全过程只需一次上门或零上门。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时与会的正泰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南存辉告诉记者：“‘最多跑一次’，这五个字我一听就记住了。这个好，倒逼政府减权放权，变成真心服务企业的‘店小二’。我们举双手赞成！”

　　这朗朗上口的5个字，一下传遍浙江四面八方；这蕴含了全新价值取向和高标准改革要求的五个字，在先前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和“四张清单一张网”改革取得成果的基础上，完成了浙江深化政府自身改革的“关键一跃”。

　　该管的事管好管到位、该放的权放足放到位、该提供的服务提供到位。“最多跑一次”，秉承“八八战略”方法论、优势论和创新论，是浙江改革积累效应的集中显现，成为增创浙江体制机制新优势的强大动能。

　　“‘最多跑一次’改革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的制度供给改革，也是政府‘放管服’改革的重要内容。”省编办负责人说，无论从推进角度还是目标要求来看，这都是一场践行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改革，是一场从理念、制度到作风的全方位深层次变革，体现了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彰显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根本价值取向。

　　群众觉得什么难办就改什么

　　一场打破藩篱的

　　公共服务创新

　　“最多跑一次”，浙江能做到吗？——2017年3月，在全国人代会浙江代表团开放日活动中，有香港记者如此发问。

　　车俊的回答掷地有声：浙江有条件实现、有能力实现，而且一定要实现。

　　2017年1月，“最多跑一次”改革被写入省政府工作报告，对全省人民作出庄严承诺。

　　2月，车俊主持召开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专题会议，对“最多跑一次”改革作出全面部署。同月，省政府印发《加快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实施方案》，确定改革时间表、路线图和任务书。“最多跑一次”改革全面启动。

　　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坚持把人民群众的小事当作自己的大事，从人民群众关心的事情做起，从让人民群众满意的事情做起。在采访中，记者听到最多的是这样一个观点：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不断走向深入的关键，就在于群众觉得什么难办政府就想办法改什么。

　　企业投资项目审批，由于涉及部门众多、审批程序复杂，成为“最多跑一次”改革要突破的一大瓶颈。“审批图纸用车推、办事人员跑断腿”是不少项目业主的感叹。

　　经历了多轮行政审批改革，项目审批在政府部门环节的时间已经大大缩短，突出矛盾集中在测绘、环评、能评等中介服务环节。2017年，衢州在全省率先推出投资项目中介服务新模式：实行施工图审查政府购买服务、全流程电子图审、综合性一次会审，项目业主从跑4个部门3个中介10多次，变为一次都不用跑，原来大型项目完成全部施工图审查需要5至6个月，现在10个工作日内即可完成；实行企业投资项目统一区域评估评价，相关费用由集聚区统一承担，企业可直接享受评价成果；对建设工程审批涉及的土地、规划、房产等技术服务，实行统一测绘、成果共享。这三招使一般性投资项目审批时间压缩到45至60个工作日，全市每年节约企业资金成本1亿元以上。

　　这两年，楼市去库存速度加快，杭州在不动产登记量增长迅猛的情况下，跑出了不动产登记全国最快的“杭州速度”。“原来房屋交易40分钟，税收30分钟，不动产登记50分钟，同时满足受理条件，总耗时120分钟。现在三部门联办，办一本登记证或证明，全流程60分钟。”杭州市不动产登记服务中心窗口管理处处长党晓荣告诉记者。

　　党晓荣坦言，过去老百姓办不动产登记需要交三套材料，光复印材料就要花不少时间，现在实现了“一窗受理、一套系统、一套材料”和全网点、全业务、全流程的“最多跑一次”。过去需要企业和群众多次递交的信息，现在通过互联网在各部门之间实现了数据共享。

　　2017年成立的杭州市数据资源管理局相关负责人向记者介绍，以“社保参保证明”数据共享为例，仅2017年8月至10月，“社保参保证明”就被各部门调用87万次，意味着市民少跑了87万次。

　　“最多跑一次”改革，表面上看是一个针对具体问题的改革，其背后实质是政府权力运行方式调整与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的系统工程。

　　当下的浙江，正处在大有可为的战略机遇期、干事创业的发展黄金期、不进则退的转型关键期。要从根本上解决发展中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就必须对机构和体制进行调整完善。

　　省委党校公共管理教研部主任陶建钟认为：“‘最多跑一次’改革是在省域范围内对公共服务规划和供给制度安排进行的审慎变革，在提供公共服务方式上进行整体创新，在政府流程再造、资源整合中打破公共管理资源碎片化，从而实现整体性治理。”

　　他分析说，从改革的动力意愿来看，“最多跑一次”改革是政府主动开展的一场自我革命，以政府自身的工作加法换取群众的负担减法，打通部门壁垒、数据壁垒、信息壁垒，最大程度释放政府改革善意，最大程度实现便民利企；从改革的发动机制来看，“最多跑一次”改革自上而下层层推进，各级政府与各个职能部门积极响应，形成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全部覆盖，形成上下联动、左右协调的全程配合，形成党委、人大、政协、媒体、群众对改革督查的全员参与，以“最多跑一次”改革来撬动各项事业改革；从改革的结果导向看，充分体现了政府改革的效率性、回应性、公平性和人民性。

　　这些理念和目标的深刻变化，形成了政府自身改革的全新方法和路径，也实现了政务服务和企业、群众办事三大转变：从找“部门”变为找“政府”，从部门“各自为战”变为“协同作战”，部门行政权力变为行政责任。

　　与此同时，这场波澜壮阔的改革实践，使政府机构设置和职能配置适应社会主要矛盾变化，推动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为新时代各项事业发展提供了体制机制保障。

　　以群众的获得感和满意度作为评价标准

　　一次凸显改革价值

　　取向的全新探索

　　日前，开化爱巢橱柜有限公司总经理周爱民走进开化县行政服务中心环保窗口，办理企业建设项目环评承诺备案。工作人员10分钟就办好了手续，让周爱民喜出望外。

　　职能转变是深化行政体制改革的核心。2017年12月15日是开化县实施“区域环评+环境标准”改革的第一天。区域内环评分类管理名录外的建设项目一律取消审批，登记表项目直接网上备案，负面清单外报告表项目简化为登记表，实施承诺备案，取消环保竣工验收行政许可，相关部门制定统一的区域项目准入环境标准、编制区域环评审批负面清单，依法加强事中事后监管……一招招改革举措直击项目审批的“痛点”，让业主拍手叫好。

　　2017年7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三十七次会议上强调，在评价改革成效上要坚持群众立场，关键要看办成了多少事，解决了多少实际问题，群众到底认不认可、满不满意。

　　近年来，浙江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和“四张清单一张网”改革在推动政府自身改革、打造服务型政府等方面取得显著成果。但不可否认，群众和企业办事难、办事慢、多头跑、反复跑的现象仍然存在，群众对改革的获得感仍有不少提升空间。

　　这正是浙江“最多跑一次”改革最根本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从与群众生产生活关系最紧密的领域和事项做起，在群众反映最强烈、最渴望解决、最难办的事情上突破，以实际行动增强人民群众实实在在的获得感。

　　“浙江‘最多跑一次’改革以解决群众办事难、提高政府效率为突破口，倒逼政府简政放权，深入推进政府自身改革，在价值取向、流程再造、信息技术等方面对传统的行政审批制度进行了扬弃与超越。”浙江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执行院长金雪军认为，这场改革的实践及经验之一，是价值重构——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以企业和群众的获得感和满意度作为改革的评价标准。

　　2017年10月29日晚，丽水市电视问政特别节目《聚焦“最多跑一次”改革》第三期现场直播。这期风格一如既往的“麻辣”，曝光了5起问题案例，涉及生育服务登记单、建筑施工许可证、民宿办理证、老年人优待证等事项办理和“四个平台”的使用。台上，主持人提问、负责人解答、现场观众投票、专家评论、市领导点评……“真刀真枪”抓整改，群众现场来监督。

　　在浙江不少地方，像丽水这样以电视问政、群众满意度调查等方式定期戳一戳有关部门和单位的“脊梁骨”，向企业和群众反映强烈的“顽疾”开刀，让百姓的改革获得感落到实处已成常态。

　　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也成为对广大党员干部密切联系群众的精神洗礼和作风锤炼。

　　不打招呼拉生意、不搭暗股干股、不故意刁难、不吃拿卡要、不恐吓威胁、不久拖不办、不插手干预经营……日前，温州党员干部带头作出“七不”承诺，“带头承诺、自查自纠”。针对生人熟人“两张脸”，有面子没面子“两速度”等“潜规则”，温州市、县两级组织部门分别梳理确定涉及“最多跑一次”改革和营商环境建设的重点职能部门，以“一把手”和分管领导为重点，适时驻点开展干部专项考察；涉企涉商涉审批部门党组（党委）专项考核基层站所、服务窗口单位负责人推进相关工作，将考核结果作为干部评优评先和能上能下的重要依据。

　　干部的“辛苦指数”，换来了群众的“满意指数”。据网民意见抽样调查，对此持正面态度的网民占90.9%，88%网民表示“到政府办事比以前更加方便了”。

　　从“单兵突进”到“全面突破”

　　一个撬动全面深化

　　改革的有力杠杆

　　省第十四次党代会报告要求，以“最多跑一次”改革撬动各方面各领域改革，狠抓改革落地。

　　我省把“最多跑一次”改革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牛鼻子”，打造我省全面深化改革的主抓手和金字招牌，以此撬动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各领域改革，实现从“单兵突进”到“全面突破”。

　　改革已到深水区、无人区，不少先行先试的地方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比较担心的，是行政审批大幅提速后带来的监管风险、法律风险。”一位市级审管办负责人对记者坦言。

　　这样的担心并非个例。浙江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陈柳裕认为，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必须实现地方立法与“最多跑一次”改革的同频共振。“最多跑一次”改革的推进，必须与地方立法工作同步进行，即使暂时不能同步，也要做到不违反现有法律法规。

　　临近年关，年过半百的桐庐县编委办主任黄建军连日来忙着修改完善桐庐深化“最多跑一次”改革方案。“从商事登记‘准入准营’同步到企业投资项目审批试水‘标准地+承诺制’改革，都要破解改革与现行法律法规的衔接难题……改到今天，剩下的都是‘硬骨头’。”黄建军告诉记者。

　　2017年7月28日，省人大常委会出台《关于推进和保障桐庐县深化“最多跑一次”改革的决定》，首次对一个县的具体工作进行立法，为下一步深化改革破障清道。桐庐针对“最多跑一次”改革中产生的相关争议，建立“一个部门化争议”机制，明确由县法制办（县行政复议局）作为“最多跑一次”改革过程中争议化解的主体，对“放不到位、管不严密、服务缺失”等问题严格纠正并从源头规范，对部门职责不清、职能交织引起的法律法规适用纠纷进行界定。

　　“全县抽调20余个部门业务骨干对近3年办理的1029件投资项目审批事项和23634件商事登记事项，按照‘一件事’的标准，梳理出与‘最多跑一次’改革不衔接的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并提出相应法律法规修改意见。”县法制办副主任晏燕介绍，有法制护航，桐庐改革的步子迈得更大更稳——以群众视角编制“一件事”办理标准化清单，率先打造“一件事”“最多跑一次”改革县级标准。

　　“最多跑一次”改革不仅仅是政府自身改革，更是发挥政府从自身改起的样板带动、杠杆撬动效应，成为浙江全面深化改革的有力抓手。从这个意义上说，“最多跑一次”改革不但是政府自身改革的“关键一跃”，也是浙江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一跃”。

　　——撬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落地见效。通过发挥好政府和市场“两只手”的作用，降低了各类市场主体的市场准入门槛和制度性交易成本，改出了经济转型升级的加速度。在衢州，“最多跑一次”改革撬动、协同、联动了其他领域的改革，“多规合一”改革、国家公园体制改革、农业供给侧改革、发展绿色金融、全域旅游等全面联动、协同推进，社会中介、水电气、基层治理等与群众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各种事项被纳入“最多跑一次”改革清单，实现社会、企业、政府的共赢。

　　——牵引“放管服”改革先人一步。政府职能转变引发权力运行方式变革和政府治理技术变革，加快迈向“数据政府”“智慧政府”，改出了现代政府治理的新维度。作为嘉兴公安机关“一网通”服务平台的试点单位，南湖公安分局破除群众申请在互联网、政务审批在专网、公安流转在内网的信息壁垒，对公安模块进行多功能深度开发，确保网上事项全覆盖全流域、网上办理全方位全时空；诸暨率先在村级全面应用“一证通办”系统，群众仅凭一张身份证就能在村级便民服务中心办理社保、医疗养老、残疾补助、生育登记、用水用电用气申请等方面的56件事项，让“最多跑一次”升级为“就近跑一次”“高效跑一次”。

　　——推动发展环境持续优化。“最多跑一次”改革营造了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与国际接轨的投资环境、便民高效的政务环境和舒适便利的生活环境等发展软环境，改出了人民群众的满意度。2017年8月，德清县发布全省首块以“标准地”形式出让国有建设用地使用权的公告。这意味着企业拿地前就知道地块的使用要求和标准，经发改部门“一窗受理”后，可直接开工建设，不再需要各类审批。

　　——促进党风廉政建设。“最多跑一次”改革推动政务服务标准化、法治化，强化群众参与、群众评价、群众监督，改出了“清廉浙江”建设的新高度。象山县对商事登记领域涉及多部门办理的事项进行了全面梳理整合，推行“一窗受理、一表申报、联合踏勘、一网审批、统一出件”。整个审批操作过程网上流转，对工作各环节实时监控，对各部门在承诺期限内没及时办结的审批事项进行自动警示和效能评价，有效遏制权力寻租和行政乱作为现象。

　　2017年12月22日，十四届省委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三次会议强调，深入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着力在攻克“信息孤岛”、企业投资项目审批、商事制度审批“三大难关”上取得重大突破，充分发挥改革撬动作用，不断增强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

　　天下之事，因循则无一事可为；奋然为之,亦未必难。为了更好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浙江誓将“最多跑一次”改革进行到底！